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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2 第一章 钝鸟与灵龟(2)

[钝鸟与灵龟]  发表时间: 2015-04-14 21:29 点击: [放大字体正常缩小] 关闭
天童正觉禅师既然是秋天九月下山访诸往来众人,直到十月七日方始还山,至十月八日方才浴沐更衣写遗书,令人在他死后送给大慧禅师付托后事,写毕之后方乃逝世。而且天童舍报时辰为早上九点钟,而大慧接获遗书时为当天夜初时分,并且以天童遗书为题而对大众作了开示,开示之语言记录都仍存在,显然天童舍报时,大慧正在育王山,不是蓝吉富及“陆游”所说的“在天童山面送宏智禅师舍报”,既然不在天童山,又怎有可能被天童禅师舍寿之时当面授记为将来背疾而亡者?既无宏智死前去天童山探病之事,焉有当时与天童之侍者相见而说其为钝鸟之语?又怎有可能出现天童死前对大慧说出“灵龟脱壳难”的语句?更无可能出现了被当面赠与棉花授记背疾而亡之事!如是,天童禅师本是健康无病、洒脱而亡者,“陆游”及虎丘禅师晚明与清朝时期的后人,焉得罗织天童宏智为病危而亡者? 然后再附会说为大慧探病时贻以箧函棉花者?此说不实,人、事、时、地四者皆悉不符禅门正史记载,可见“陆游”及虎丘晚明时之后人,唯欲罗织悲心特重、一生努力破邪救众之大慧禅师,以便推崇虎丘绍隆禅师一脉之正统地位,乃编造天童临终前大病之故事,方能编成预记大慧病亡之事,藉以贬抑大慧,如是心态著实可议,其实也只是 克勤大师门下,虎丘后人相争于大慧后人的“茶壶里的风暴”,而今时愚人信之、传之,认以为真,更又为文诬之于贤圣,非是正行。
四者 以大慧名闻四海,诸方仰慕之身分,当时乃至一生贬抑大慧之宋高宗皇帝,亦回心转意而倾慕之,令得北返而住名山育王寺,意欲以之求 佛护佑,以令宋祚绵延久长;次年宋高宗退位为太上皇,而太子即位前即与大慧深交,继位为孝宗皇帝后,常思再见大慧禅师,关怀之情每溢于言表及文辞;天童舍寿后,佛门只剩大慧禅师一人为最高名望之人,若大慧禅师真实有背疽之患,而又严重到果能致命者,岂有可能长时间隐瞒众人及宋高宗、宋孝宗?又岂有可能长期唯以棉花塞堵疮洞而不以名贵好药治之?其座下弟子四众,乃至初继皇位而仰慕、笃信大慧禅师之孝宗皇帝,焉有可能长时置而不顾、拒不延医之理?而且治疗瘿疽之中草药,平实小时即已知之;亦是古人卫生不佳环境中常患之疾,古时人及郎中无有不知者,焉有单以棉花塞洞之理?故此故事大违当时常情常理,不合事实,唯有愚人方信之也。
五者 大慧之殁,若是因疮疾背疽之病而殁,非属临死所现之死前必有微疾者,则亦应当付诸回禄而荼毗之;然而大慧生前未曾遗言火化,座下四众弟子亦未曾火之,乃是 全身葬 于明月堂后面,由此亦可证明并非因臭烂之疮疽重病而殁。有史实记载为证:【隆兴元年八月十日,大慧禅师宗杲,示寂于径山明月堂。皇帝闻之嗟惜,诏以明月堂为妙喜庵,赐谥普觉,塔曰宝光,用宠贲之。其徒以师 全身葬 于庵之后。】(《大慧普觉禅师语录》卷六》)
又如宋孝宗隆兴元年八月十日,大慧示寂之记载:【是年八月十日,师示寂;上伤悼不已,赐谥普觉,塔曰宝光,语录入大藏。】(《佛祖统纪》卷四十七)又如《佛祖历代通载》卷第二十记载:【隆兴建元自恣前一夕,有星殒于院之西,流光赫然,有声如雷,师示微疾;八月九日学徒问候,师勉以弘道,徐遣之曰:“吾翌日始行。”至五鼓,亲书遗奏。侍僧固请留颂,为写四句,掷笔就寝,湛然而逝。寿七十有五,塔全身于堂之后。】这都是禅门正史的记载,所以大慧舍报前,只是示现舍寿之前必有的气力微弱的现象,一般称为死前的微疾,并不是背患大疮破洞苦痛之大病,所以患背疽痛苦而亡的传说不实。
又如《嘉泰普灯录》卷十五所载:【隆兴改元,一夕,星殒于寺西,流光赫然,寻示微恙。八月九日,学徒问安,师勉以宏道。徐曰:“吾翌日始行。”至五鼓,亲书遗奏,又贻书辞紫岩居士。侍僧了贤请偈,复大书曰:“生也只恁么,死也只恁么;有偈与无偈,是甚么热大?”掷笔委然而逝。平明,有蛇尺许,腰首白色,伏于龙王井栏,如义服者,即山之昭济示现也!四众哀号。】
语译如下:【隆兴元年的某一天晚上,有流星堕于寺院西边,很明亮的光明照耀了夜空,大慧禅师不久就示现气力劣弱的毛病了。到八月九日,学徒们来问安,大慧禅师以宏扬法道的话来勉励大众。然后语气和缓的说道:“我到明天才会走。”到了天明时,亲自书写遗奏给皇帝,又写遗书向紫岩居士告辞。接著侍者了贤法师请求大慧禅师写个遗偈,大慧就拿起笔来大写四句:“生时只是这样子,死后也只是这样子;有偈与无偈,又是个什么东西?”写完了就掷笔躺下来走了。到了天色很亮的早上九点钟左右,忽然有一条蛇,身长大约一尺多,它的腰身与头部都是白色的,伏贴在龙王井的栏干上,就好像是世间人正在服丧一样,其实就是山中的龙神示现,那时四众大声哀号。】由此看来,大慧禅师并不是背疽破洞大病而亡,只是舍寿前力气较差的微疾罢了,所以晚明、清初时的背疽大病以致死亡的传说并非实情。
又据《五灯会元》卷十九所载亦如是:【隆兴改元,一夕星殒于寺西,流光赫然,寻示微恙。八月九日,学徒问安,师勉以弘道。徐曰:“吾翌日始行。”至五鼓,亲书遗奏,又贻书辞紫岩居士。侍僧了贤请偈,复大书曰:“生也只恁么,死也只恁么;有偈与无偈,是甚么热大?”掷笔委然而逝。平明,有蛇尺许,腰首白色,伏于龙王井栏,如义服者,乃龙王示现也,四众哀号。】是故大慧禅师乃是自恣日(也就是僧团结夏安居结束之日,七月十五日)的前一晚上,有流星下堕于附近,示现舍报征兆之后,方始身现舍报前必有之气力衰弱微疾;并无重病,所以未曾导致各方公卿来探,亦未因“重病”而惊动与大慧亲善之孝宗皇帝;直至于八月九日众弟子前来看望时,大慧方始明言次日辞众;次日天明之时,侍僧请求写下遗偈,乃精神奕奕的大书四句偈,然后才掷笔舍寿,证实并非病重而亡者,岂有蓝先生所说患疮溃决破洞而亡者?
复次,大慧宗杲禅师舍寿后,是以全身奉安,葬于明月堂后;既然全身而葬,显非患有背疽之身者。若是背疽而能令大慧禅师因之致病死亡者,其病必然极为严重、烂臭不堪,岂可奉全身而葬者?故说大慧禅师乃是舍寿时至所示之气力劣弱微病,焉得说之为“患疽而亡”?既非患疽而亡者,则藉此故事而罗织正觉禅师生病、赠与棉花,再罗织大慧禅师往看……,背疽溃决、棉花塞疮之言,显违事实。
若天童果真有预见未来之能力,而能为大慧禅师预记者,即不应与大慧相约:后逝者为先逝者主持后事,实应早先委托自己之后事与大慧。然而禅门正史的记录,乃是天童与大慧互相订约:后亡者为先亡者处理后事。故知天童并未预见年长于自己的大慧将会后死,亦非天童正觉预知大慧之命终事;既不知年轻二岁之自己会先于年长二岁之大慧而亡,焉能以偈预记大慧罹患背疽溃决而亡之事?
六者 遍阅古时曾经记载宏智正觉禅师故事之正统传记,诸如《续传灯录、五灯会元、五灯严统、南宋元明禅林僧宝传、嘉泰普灯录、大明高僧传、五灯全书、指月录、宏智禅师广录》等,都未见天童正觉禅师死前二年间有极大重病之记录,亦未记载天童禅师是重病而亡者,则无可能在二人初见之后再有宏智生病、大慧往探之事发生;故知大慧前往探看宏智重病之事,乃是虎丘绍隆禅师(大慧禅师之师兄)明、清时期的传承者,为了争取 克勤圆悟禅师法脉正统,特地编造出来贬抑大慧的流言。
七者 蓝先生所举故事所言者,乃是天童禅师舍报时,大慧禅师当场为他送终;然而据史实所载,天童舍寿之时,大慧并非亲在天童山当场送终,而是正在为育王山学人开示,有禅史之文为证:【(丁丑年)天童正觉禅师入寂(丹霞淳法嗣曹洞第十世)。正觉,住天童,前后三十年,洞上一宗大著。丁丑九月,谒郡僚及檀度,次谒越帅赵令詪,与之言别。十月七日还山,翌日辰巳间,沐浴更衣,端坐告众。顾侍僧索笔,作书遗育王宗杲,请主后事。仍书偈曰:“梦幻空华六十七年,白鸟烟没,秋水天连。”掷笔而逝。龛留七日,颜貌如生。诏谥宏智,塔曰妙光。】(《续传灯录卷17、五灯会元卷14、五灯严统卷14、三灯全书卷30、指月录卷28、佛祖纲目卷38》)《续传灯录》等五部禅史纪录都如是,都显示宏智死时大慧禅师并不在场,所以蓝先生所举“陆游的”文章所说“大慧在现场为天童送终”的说法不实,大慧既不在现场,又怎可编出大慧被天童赠以箱策棉花及预记之偈?蓝先生为佛教研究者,应当先行探究之后方可造文,故其为文不当草率至此。
八者 复有禅史之文为证:《释氏稽古略》卷四载云:【高宗绍兴二十七年九月二十日,宏智出辞明越郡侯,十月十日还寺。十一日手书,请育主大慧杲禅师主后事,掷笔而逝。齿发道具舍利流缀,葬全身于东谷。】如是载明天童禅师是九月二十日下山与众人辞别,十月十日方始回山,与诸信众话别者,总有二十日之久;既有如是精神与体力,二十日游行于郡县之间而与诸人话别,则天童禅师显然不是患疾而亡者;而且他死时大慧正在育王山,所以天童才须要“手书育主大慧杲禅师请主后事”,若是大慧在场,何须再手书请求?显然天童不是病死的,大慧也不在现场,怎可诬称他是病死者?而言大慧前往探病?而言大慧探病时被授记背疽而亡?编造得太不真实了!
九者 譬如《列祖提纲录》卷三十一亦有同样的记载:【大慧杲禅师。天童觉和尚遗书至,受书云:“古人道:‘末后一句始到牢关,把断要津不通凡圣。’”举起书云:“者个是天童和尚末后把断要津全提底消息,还委悉么?如未委悉,却请维那分明说破。”宣了,遂升座云:“法幢摧,法梁折;法河干,法眼灭。虽然如是,正是天童真实说。且道:说底事作么生?知音知后更谁知?”】也载明天童舍报时,大慧不在现场,故不应有天童死时大慧在场送终,再由天童为大慧预记患疾之故事。
十者 又如《八十八祖道影传赞》卷四亦载云:【南宋绍兴间,济宗大慧杲住育王,洞宗宏智觉住天童,相得欢甚。大慧一日过天童,宏智出寺迓之,会于亭中;两师交让无已,乃不次而坐。张状元安国叹曰:“三代礼乐,今归释氏矣。”因以“揖让”名其亭。宏智曰:“脱我先去,公当主后事。”及大慧得宏智遗书,遂升座说法,有“知音知后更谁知”句;夜至天童,凡后事悉主之。】由如是众多记录,证实天童宏智舍寿之时,大慧并不在现场,乃是在育王山时得到天童遗书,以其遗书为缘而升座为大众说法后,才连夜赶至天童山中,为天童宏智主持后事;既不是天童舍寿时前往探病、亲为天童送终,又如何能有前往探病、责天童侍者钝鸟及被天童预记将来必定罹患背疽而亡之事?显见都是虎丘明清时代的后人杜撰者。
十一 复见亦有如是说法而无差错者,譬如《人天宝鉴》卷一载云:【绍兴癸亥冬,大慧禅师蒙恩北还。时育王虚席,宏智和尚举大慧主之;宏智前知其来多众,必匮食;智预告知事曰:“汝急为我多办岁计,应香积合用者悉倍置之。”知事如所诫。明年大慧果至,众盈万余指;未几香积告匮,众皆皇皇,大慧莫能措;宏智遂以所积之物尽发助之,由是一众咸受其济。慧诣谢曰:“非古佛,安能有此力量?”慧一日执智手曰:“吾二人偕老矣!尔唱我和,我唱尔和,一旦有先溘然者,则存者为主其事。”越岁,宏智告寂,大慧竟为主丧,不逾盟也。】如是往访之事,已自详细记录成篇,岂重病、探病、舍寿之要事而诸禅史悉不记录之?由此证实:大慧当场为天童送终而被天童预记为背疾而亡者,乃是妄说也!都与禅门史实所载不符。
十二 大慧与天童二人相约为他方主持后事者,乃是大慧亲访天童时,暂住于天童山时,由大慧提出之约定,并非由天童主动提出之邀约,更非大慧前往探病时互相约定者,仍有历史记载可查。如是,禅门诸史都无记载天童罹病、大慧往探及当场送终之典故,后人岂得再以重病罹于天童身上?而言天童患重病以亡?更言大慧前往探病时由天童提出互为先死者主持后事?
又:大慧到育王山之后,聚众达万余指(千余人),而《人天宝鉴》成书于明末弘治年间,所载天童宏智预谋道粮以赠大慧一事,在此之前的所有禅门诸史都无如是记载,乃是晚明成书之《人天宝鉴》中独有之创说;而天童储粮以赠大慧供众之说,实与大慧禅师因为学人渐次聚集之时,自行逐步筑造涂田以供僧众之说有异,是故天童预为大慧筹谋道粮一事,是否可信?吾人当以世智思之。
十三 二老生前三度相见之时,均为健康而且长谈,都无病征可言;譬如明朝憨山德清所述,清朝康熙甲辰冬十月朔,秀水高佑纪念祖父敬述于金台之报国寺,《八十八祖道影传赞》卷四之记录云:【南宋绍兴间,济宗大慧杲住育王,洞宗宏智觉住天童,相得欢甚:大慧一日过天童〔从梅州北返改住育王时,大慧首次前往天童拜访〕,宏智出寺迓之,会于亭中;两师交让无已,乃不次而坐。张状元安国叹曰:“三代礼乐,今归释氏矣!”因以“揖让”名其亭。宏智尝曰:“脱我先去,公当主后事。”及大慧得宏智遗书,遂升座说法,有“知音知后更谁知”句;夜至天童,凡后事悉主之;因举宏智弟子法为,继天童席。识者方知:二尊宿各传一宗,而以道相与,初无彼此之别也。以视今之诸方门庭不同,互相攻击者,为何如哉?”】
此段记录乃是大慧初见宏智之时,由宏智禅师主动邀约:“假使我先往生的话,请你主持我的后事。”与前所举由大慧提出之说有异,究竟是谁提出互为对方主持后事者,仍有淆讹;然而此书成于清朝,距大慧与天童之时,已五百余年,所说是否属实?仍待探究之。而且此文记载,由天童提出者,是说“假使”天童自己先死,并未说“若一方先死,后死者应为先死者主持后事”,与他文记载由大慧提出之说,有所差异,所以并不是蓝先生所说相约互相主持后事。
十四 蓝先生作是言:【宏智一生遭大慧痛斥而毫不反击,仍然如常地倡行其“机关不露”的默照禅风,晚年且与大慧相善;自外表看,其行径正像一只“钝鸟”。而大慧一生锋芒毕露,意气风发;其禅风“棒喝分明”名满天下,自世俗角度看,正如一只“灵龟”。
然而,禅悟本来是一种解决生死大事的心内功夫。就因为是心内功夫,因此外表上“棒喝分明”的灵龟,其悟境并不必然优于“机关不露”的钝鸟。其中之优劣关键,即在于有谁真能进入下述这句话的境界里。这句话是南宋禅师天童如净的临终偈。他说:
“咦!从来生死不相干。”】
然而蓝先生所推崇的天童山如净禅师的临终偈,并非好偈,只是东施效颦、学禅师饶舌言语罢了;今以其临终偈全文,作为证明。所谓“鸟之将死,其鸣也哀;人之将死,其言也善”,天童如净临死时,老婆心切而为弟子开示者,最能显示他的真意故,其全文如下:【师六坐道场,未禀承众或是请师,云:“待我涅槃堂里拈出。”果临终拈香云:“如净行脚四十余年,首到乳峰,失脚堕于陷阱。此香今不免拈出,钝置我前住雪窦足庵大和尚。并书辞世颂云:六十六年,罪犯弥天;打个脸跳,活陷黄泉。咦!从来生死不相干。”】(《如净和尚语录》)此偈及临终前开示之言语,既不能指示徒众证悟之处,亦未显示其悟处所在,故说非为妙好开示及偈。亦谓如净禅师其实至死仍然真妄不分,全然不知真心如来藏所在,完全落在六识心臆想之禅法上,故蓝先生举其临死之偈作结,似欲以之而上于大慧禅师,似欲以之表达他对大慧禅师一生破邪显正之不满者,实为无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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愿所有功德回向:

自归依佛,当愿众生,体解大道,发无上心;自归依法,当愿众生,深入经藏,智慧如海;自归依僧,当愿众生,统理大众,一切无碍。

愿以此功德,庄严佛净土;上报四重恩,下济三涂苦;所有见闻者,悉发菩提心;尽此一报身,同生极乐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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